渔舟唱晚

一碗热气腾腾的鱼粥。🍡

【闲泽】怡然自得

又名《如果二殿下有个妹妹》

大甜饼+沙雕、私设众多预警

对话梳理和妹妹的名字来自@卿砚砚砚 老师,让他俩一见钟情去吧,我和砚砚老师一见如故,👌













靖王府后花园的景色分外宜人,应季百花争相怒放,被浓绿的叶子簇拥着,而后入目,是尤为清冽的小小一片湖泊,偶有微风裹了春意阑珊款款而至,听得水动风起时舒心的声响,湖的对面有一座亭子,四角翘起,高踞之上,层层碧瓦紧挨紧靠的堆砌,朱红的漆攀上石柱。亭中摆了张桌案,时令瓜果及瓜子糕点,还有盘洗净的葡萄,上头挂着水珠。




桌案中央坐着位面容清秀的公子,墨绿的衣袍衬得人格外出尘,领口窄袖上金线细细织就的纹绣并不累赘,添了恰当好处的烟火气,额前留着偏分刘海,神思正落在手中的书卷上,时不时往嘴里送个葡萄。公子岁至弱冠,身侧的少女同他年纪相仿,取了多数青丝挽成现下时兴的发髻,甚至京都上乘的首饰铺子都未曾见过的珠钗将其紧扣,浅绯色的广袖中伸出一截白嫩的手臂,同样醉心这正当盛头的奇书。




遥遥相望,这不失为一副静谧安详的画卷,皆如下界的谪仙之人,委实养眼。



“殿下,那澹州范闲正于堂中同宫中编撰郭保坤斗诗——”




被唤作殿下的,是当今陛下第二子李承泽,身旁的是二殿下的同胞妹妹,李承怡。到了庆帝这代,皇室子息可谓是阳盛阴衰,好容易来了这么个女儿,机敏聪慧,可爱得紧,合该众星捧月的宠爱,性子娇却不乖戾,活泼灵动的样子,极得父皇欢心。这二殿下也和寻常皇子不同,陛下当初夸赞他的才能,日后做亲王委屈了些,他跟没听见一样的,还会拐着弯儿的怼回去,叫人挑不出半点错处。久而久之,庆帝也就不将旁的心思放在二殿下身上了。




小厮来来回回禀报,一首《登高》凑齐,李承泽放下书细细回味,将整首诗轻声复述一遍,频频点头。李承怡本觉得偏僻地方来的人粗鄙不堪,没想到腹中还有些墨水。




“能让哥哥夸赞,这范闲也并非不堪。”




李承怡的话音落地,便听见一阵匆忙的脚步声靠近,谢必安紧握剑柄,下一刻便能出鞘卸下任何来者不善之人的脑袋。不多时,那脚步声戛然而止,范闲看着亭中翩然而立的身影,两个目光相交,再错不开眼神。范闲生得俊朗,纵是没有华服傍身,也让人分些心思给他。




尔后亭中好一阵喧闹,期间夹杂着刀光剑影。




范闲和李承泽一边吃葡萄,还一边给人讲一见钟情的故事,末了来一句。




“殿下相信一见钟情吗?”




李承泽不可置否的摇了摇头。




“我原来也不信,可现在,我信了。”




他们对视良久,范闲刚要揽人肩膀,李承怡见此算是收不住了,当即蓄力将范闲推到一旁,抱着李承泽的胳膊就是不放。




“只是有点写诗作文的本领,初次见面竟肖想起我哥哥来,脸皮未免厚了些!”



范闲就算本事盖过了天去,可对李承泽这般姿态,李承怡对他的那点儿好感顷刻便磨净了,不屑一顾的对范闲哼了一声。




李承泽扬起下颚看着范闲,拿起桌上的红楼牵过李承怡的手,径直离去,撂下了话。



“范闲——”



“我等着,看你如何作为——”



谢必安剜了范闲两眼,紧跟其后。




诗会的后半段范闲也兴致缺缺,直到众人散去,他和范若若坐在马车中准备打道回府时,最了解他的妹妹察觉异样,开口问道。



“哥怎么逛了一圈回来到现在,这么无精打采的?”



范闲便把在后花园所见所闻告知,范若若瞧着哥哥苦相思的模样,决定助他一臂之力,趁早把二殿下迎娶入门。



“若若,这二殿下可是有位妹妹吗?”



范若若对京都中的事大都知道一二,所识也多是高门贵女,但庆帝膝下独女,几乎是人人尽知。



“确有这么个人,叫作李承怡的。她是跟二殿下一母所出的胞妹,陛下尤为看重喜欢,是娇生惯养出来的,但性子很好。二殿下得了空就带她出来散心,寻了新鲜玩意儿就差人给送去。这位公主殿下同二殿下一样,喜诗词歌赋,哥的红楼他们兄妹二人也喜欢...”



范闲听到这里,眼神一亮。



范若若有些疑惑。



“哥跟二皇子第一次见面,就这样定了终身?”



范闲也说不出什么感觉,只道是感觉很久以前就认识了,除去相貌惹眼,没来由的见了会心悸,又隐隐作痛,下意识的想把毕生温柔付诸。



“若若,帮哥一个忙!”





转眼到了月底,春色撩人,二皇子府上日日有人来大张旗鼓的送诗,红楼的新册出来也先行送到宫中,给淑贵妃和李承怡,再有就是到了李承泽手里。



“每天给我哥哥送酸掉牙的情诗,恼人得很...”



“哥哥你还笑!”



李承泽把这满脸担忧的女孩子按着坐下,眼底多了些心疼。小姑娘这二十年都是围着自己转,能跑能跳的时候就跟在李承泽身后奶声奶气的喊哥哥,等再大些,她的过分聪慧让她早早看透一些事情。李承怡知道李承泽的日子过得如履薄冰,努力的去讨那高高在上的父亲的欢心,希望能为他争得喘息的时间。




李承泽把这些都看在眼里。



他们兄妹一段发自肺腑的深入交谈,被范闲打断。



“二殿下,未经通传,擅自入内,失敬失敬——”



李承怡翻了个白眼,知道失敬你还这么干。



“无碍,是你能做出来的事。”



还没等李承怡噎他两句,范若若便跟着进来,朝他们二人微微屈膝颔首。



“臣女范若若,见过二殿下,公主殿下。”



李承泽点点头,含着笑让人起身赐座。李承怡倒是颇为激动,她对京都才女的盛名仰慕已久,想着同她品书论画,交个朋友,但因诸多不可抗力,未曾谋面。



原来这登徒子打的是这个算盘。



李承泽同妹妹想到一处,将计就计,让两个小姑娘在院中凉亭谈心。



“范闲,你倒是心思活络。”



范某人一乐,毫不见外的坐到李承泽跟前,挪去谢必安架在颈部的剑。



“小臣也想同殿下聊聊诗书,一辈子的那种。”






日暮西斜。



范府的马车踏着尘土而去,李承泽看上去似乎心情畅快,难得他会这样高兴,李承怡凑过去扯了扯李承泽的袖子,神神秘秘的问。



“哥哥啊,那范闲到底同你说了什么?”



李承泽抬手刮了下妹妹的鼻子。



“今天晚上吃火锅,留下吗?”



李承怡捣蒜般的点头,跟着李承泽回去。



怡然自得,自得其乐。



以后的日子,会是这样的。李承泽不免又想起范闲说话时的神态,和北齐独有的雪犬一半无二。



他说。



“我想和殿下谈风月——”



“还想和殿下白首偕老,许殿下一生平安。”





END。✨


大家可以试着蹲个番外👌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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